苏简安拿了车钥匙,去车库提了那辆曾经开过的SLK350,直奔医院。
菜陆陆续续端了上来,果真有好几道苏简安“爱不释口”的,陆薄言知道她的口味,给她夹到碗里:“下午没事,慢慢吃。”
陆薄言下楼去喝水,徐伯走过来:“警察局那边来电话了,他们拘留了苏媛媛。但估计明天苏洪远就会拿钱去打通关节,把苏媛媛保释出来。少爷,你看?”
陆薄言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喷雾,往她的患处喷了药,也许是药太凉了,她缩了缩手,被他拉住:“别动。”
“唔……”
她兼修过心理学,能从一个人细微的神色变化里推测出这个人在想什么。通常她只要看一个人的眼睛,就知道这个人是否心虚,或者他有没有说谎。
这男人也太狂了,她要做点什么讨回尊严!
“谢谢。”苏简安接过柠檬水,无可避免地想起了母亲。
她睁开眼睛,恰好对上陆薄言充满笑意的双眸。
她天不怕地不怕,木马流氓都不怕,但是怕苦,怕吃药。所以小时候她生一次病,全家都鸡飞狗跳,为了哄她吃药,别说是母亲和苏亦承了,家里的佣人都要使出浑身解数,可她总是有办法躲,躲不掉就跑,跑着被抓到了就抱着苏亦承哭,反正苏亦承最疼她了,肯定不会逼她的。
不行不行,这样下去不行!
苏简安有些底气不足:“我们才结婚半年不到,怎么可能……”
她挣扎了一下:“你先放开我,妈在厨房呢。”
和她相比,陆薄言忙得简直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。
和室正中间的木桌上,一条碳烤鱼散发着鲜香味,烤炉下还有许多做得色香俱全的海鲜,苏简安看得食指大动。
“记得。”徐伯笑着说,“少爷回来的第三天,也就是你和少爷去G市那天来的。”